谢宴宁看在病患的份上,连碗筷都帮着收拾了,顺便帮她把猫也喂了。
谢宴宁歪在沙发上看着。
元宵倒是对着谢宴宁好脸色,舔着脸蹭在他的裤腿边,一脸谄媚样,谢宴宁都没眼看。
总归有点不好意思,临走时,谢宴宁蹦着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谢宴宁,“送你吧,反正我也不喝,没必要摆着了。”
元宵那一折腾,把人花架都给毁了一大半。
拜有一个爱花如命的老母亲所赐,谢宴宁对花还是有些认识的,里面有一些算是名贵品种。
损失不仅是金钱上的,还有精力上的。
伺候那些花可少不了时间精力。
谢宴宁接过来,看了一下,年份挺旧,这个牌子的红酒在市面上少说得几万块。
“这酒……”
“这是我朋友送我的,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,长夜漫漫可以借酒消愁,但长夜漫漫我只想睡觉啊。”
作为医生,谢宴宁很少喝酒,她认为酒会降低人的神经灵敏度,而她的职业需要她有高精准的神经反应。
她的手术刀下就是命。
谢宴宁低头打量这烈性红酒,女性朋友不会送她不实用的,那只能是男性朋友。
说什么借酒消愁,怕不是想让她睹物思人罢了。
“那就谢谢了。”
“下午四点可以吗?”谢宴宁跟谢宴宁确定时间。
谢宴宁估算了一下时间,“可以。”
又休息了大半个下午,谢宴宁的膝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至少不影响走路。
她收拾了一下衣服,提前了几分钟等在门前。
谢宴宁最烦别人迟到的。
四点的时候,谢宴宁出来,看到她等在这,问:“你为什么不按门铃?”
“这不是怕打扰你吗?”
谢宴宁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大袋子,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不会。”
谢宴宁跟在后面,有些疑惑,什么不会?
车停在了地下车库,两人搭电梯下去。
谢宴宁把谢宴宁的大袋子放在后座,谢宴宁刚想钻进去,被谢宴宁“啪”一声关了车门。
“???”她不坐后座,坐哪?谢宴宁把副驾的门打开,看到她愣在那,说:“过来上车。”
谢宴宁:“???”
她满心疑虑地上了副驾,上次迷迷糊糊没仔细观察。
这次一看副驾好像有些宽大,明显应该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坐过的。
难道是他爸爸?
系着安全带,谢宴宁问:“不需我坐后座吗?”
副驾驶这么敏感的位置,他爸爸无所谓,她就真很大所谓了。
谢宴宁不太明白,“前后有什么区别?”顿了一下又说道:“还有,我并不是很想当专职司机。”
直男啊直男,苏晚晚在心底摇头,章云清究竟是怎么忍的。
这副驾难道不是专属女朋友老婆之类的吗?
虽然跟她不是很对付,也在心里同情了一把。
谢宴宁开车出车库,苏晚晚忍不住问道:“你载过很多人吗?”
闸门缓缓打开,谢宴宁注意着路面情况,随口回道:“载过很多人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副驾驶谁都可以坐吗?”
谢宴宁分了一点眼神给她,“不然得皇亲国戚吗?”
苏晚晚觉得自己在谢宴宁眼里看到了一个“蠢”字。
苏晚晚不知道做什么表情,只得点头:“这当然是没什么规定。”
她不应该问谢教授这种这么肤浅的问题的,儿女心思怎么比得过学术的星辰大海。
谢宴宁开了导航,车里只有甜美的导航音。
车行驶至中途的时候,谢宴宁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谢宴宁一眼看到了备注:章云清。
她马上正襟危坐,总觉得坐在谢宴宁车上有些底气不足。
谢宴宁没注意到,戴上蓝牙耳机。
“云清,怎么了?”
哦,云清,喊得挺亲热。
“我就快到了,可能还要半小时左右吧。”
呵呵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“不用等我,你们先过去。”
果然很老夫老妻。
谢宴宁索性也戴上蓝牙耳机,点开一个手术视频看,可往日能下饭用的视频,此刻也索然无味起来。
她扭头看窗外的风景。
北城算得是她第二次踏足,第一次是堂弟华大大学毕业,她去参加毕业典礼,第二次就是现在了。
往丰阳大道方向都是新区,新楼一个盖得比一个高,一个比一个气派。
谢宴宁挂断电话,看到谢宴宁耳中戴了耳塞,便没有说什么,沉默地开车。
半小时很快过去,到了酒店门前,谢宴宁要去停车场,谢宴宁提前下车,拿好自己的东西跟谢宴宁说再见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,就看到章云清刚巧从里面出来。
谢宴宁心底叹了一下。
杨乐薇结婚的好运气都未能给她加持半分。
章云清看到她,愣了一下,她也是个聪明人,想到前些天在婚纱店看到苏晚晚,似乎也明白了什么。
她扯了一下嘴角,“好巧。”
谢宴宁没什么兴致地开口,“是啊,巧合到姥姥家了。”
简直冤家路窄。
杨乐薇听谢宴宁说来到了,就到门口来接她。
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章云清和谢宴宁两人。
“咦,这不是那天婚纱店看见的那位美女吗?”对于美人,杨乐薇记忆还是有几分的,更别说当时谢宴宁还稍稍比美了一下,逼她站队,承认谁更美。
这两人的气氛,要说不认识,鬼信啊?
难道是以前的朋友?
杨乐微走上前,挽着谢宴宁胳膊,“亲爱的,你来了。”
见到杨乐薇,谢宴宁笑了一下,“嗯,我们上去吧。”
“唉?”
杨乐薇被拉着走,不望回头看了一眼,那美女正目送她们离开。
“刚刚那个究竟是谁啊?你们以前有过节?”杨乐薇八卦雷达上线。
谢宴宁脾气很好,几乎很少动怒的时候。
能对一个人这么不善,杨乐薇只能想到这个答案。
过节吗?
谢宴宁想了一下。
章云清只是在她最满心欢喜的时候,给了她当头一击,让她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而已。
她一厢情愿,跟章云清又有什么关系呢?
严格来说,还是她对不起章云清呢。
任谁知道自己的朋友竟然在觊觎自己的男朋友,能有好脸色的?
“没有,一个不熟的同学罢了。”谢宴宁避重就轻,“太久没见,差不多都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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