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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 2023-11-19 14:16:30
远处飞来诛邪剑。
长剑的剑刃泛着森冷的寒光,它围绕着孟婴宁快速转了一圈,驱散了众多阴寒之气。
宋南烛焦急的大喊一声后也不忘给魏蘅塞几个辟邪符。
他拉着魏蘅往后退。
这股阴气来得实在是太过于浓烈,一碰到皮肤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。
魏蘅上下牙齿在打着颤儿,面色苍白。
手脚控制不住的发冷。
再看孟婴宁,她单手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,红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她眸色淬满了寒霜,漆黑的瞳仁隐隐闪过一丝杀气。
女人手持长剑,一个挥臂便打散面前凝成一团的阴气。
耳边出现声嘶力竭的嘶吼声。
尖锐、刺耳。
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直疼。
阴风四起,吹起地上的枯枝残叶,女人及腰的长发凌乱的的在空中飞舞着。
她目光冷冽,轻启红唇。
口中呢喃着咒语。
伴随着一道金光出现,渐渐的变换成一个光罩,它笼罩住整座道观。
悲痛的惨叫充斥在道观的每一处。
就在这时,一道橘黄色的影子飞扑过来,一掌拍散了正在蓄力的阴团。
它奶凶的炸毛哈气。
也是这个间隙,孟婴宁念起驱邪咒,迫使这些四处乱飞的阴邪重新回到玉佩里。
并且又叠加了一层封印。
“呼。”
做完这些以后,孟婴宁面上毫无血色。
额间冒着细汗。
同时,橘猫收敛起锋芒,跑到孟婴宁腿边蹭了蹭。
诛邪剑也变成巴掌般大小的样子被女人攥在掌心。
“师姐,你没事吧?”
宋南烛跑到孟婴宁身边,伸出手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孟婴宁。
孟婴宁借力倚靠在了桌边。
喉间涌上来的腥甜被她极力压下。
魏蘅这时才缓过神。
刚才的阴冷还残留在他骨子里,仍旧心有余悸。
半晌后,他问:“孟姐,刚才……”
“玉佩里压着的全是厉鬼,级别不低,成形的年份也很久远……”
孟婴宁垂眼看向那两块玉佩。
眸色复杂。
刚才她将玉佩放到佛像前,红色那块就突然失控。
中间她似乎遗忘了什么事。
孟婴宁皱眉细细回想。
空气陷入一片沉寂。
距离上次触碰玉佩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。
谢宴辞就是因为触碰到了玉佩才突然吐血,生命垂危。
当时她并未仔细检查。
红色的玉佩曾吸食过周老爷子的阳气,那时候约束它的阵法可能就开始松懈。
再加上谢宴辞,这次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算她孟婴宁倒霉。
孟婴宁只觉得浑身疲惫,以防万一,她给另外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也重新下了禁锢。
做完这些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,疼的人险些晕倒。
孟婴宁苍白着一张脸,婉拒宋南烛和魏蘅要送她回房的要求。
只留下一句。
“不要吵我。”
宋南烛连连点头。
“师姐,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,我听得见的。”
直到孟婴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两人才收回目光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京城‘留守儿童’公益现场。
孟听瑶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外面罩着一件薄款针织衫,露出的手腕和脚踝纤细。
五官化着淡妆,微微一笑亲和力十足。
她弯腰和孩子们愉快的交谈着。
周南聿站在一边看着。
魏云池也在。
他说:“这才是瑶瑶的本性,你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,她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?之前发生的事肯定有误会。”
周南聿冷着一张脸,抿唇不语。
魏云池毫不在意。
他举起手机对准孟听瑶连拍几张,而后吩咐那些媒体记者。
“你们都把人拍好看点,回去稿子怎么写不用我教你们吧?”
“魏总,我们都知道,你就放心好了!”
魏云池眼底这才闪过满意的光芒。
“南聿,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瑶瑶正式直播?”
周南聿沉默了一下。
继而说:“就这几天吧。”
魏云池接话,“三天后吧,我找大师看过日子,那天是个吉日,适合上班。”
周南聿看向孟听瑶的侧颜,眸色晦暗。
嗓音低沉,“你看着安排。”
两人说话间,孟听瑶告别孩子们,朝着他们走来。
魏云池递给她一瓶水。
“累了?”
孟听瑶先看了周南聿一眼,而后摇头。
“不累,孩子们挺可爱的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孟听瑶的眼神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。
她洁白的裙摆有好几个巴掌印,魏云池皱眉,“怎么搞的,那些小鬼都不注意个人卫生吗?”
说着,男人的目光便扫向站在草坪里的孩子。
他们中间最小的有三岁,最大的十一二岁。
其中有个小孩直接被魏云池的眼神给吓哭了。
魏云池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。
小孩子就是麻烦。
孟听瑶无所谓的笑笑,“我没关系的,衣服脏了可以再洗。”
说完,她便看向周南聿。
男人穿着大衣,不似平时那般高冷不近人情,此刻显得有些随和。
孟听瑶压下眼中的爱恋,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。
犹豫了半晌,她才小声说:“南聿,我……能不能预支未来一年的工资?家里的事你也知道,我爸到现在还住院……”
说到最后,她还红了眼,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。
不远处的摄影师对准这里便来了张特写。
周南聿皱眉。
到底是于心不忍,抬手替她擦掉眼泪。
男人温凉的指腹触碰到女人白嫩的皮肤,孟听瑶耳尖泛起了红意。
一边的魏云池隐忍着握紧拳头,然后偏过头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。
“等回海城了,我会处理孟家的事。”
……
傍晚七点。
菩提道观。
等孟婴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四周静悄悄的。
她平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坐起来。
头痛总算缓解。
橘猫就枕在她手边,它四个jiojio朝天,露着肚皮睡觉。
孟婴宁戳了戳它的脑袋,过了几秒才离开房间往正殿走。
宋南烛和魏蘅排排坐在凳子上,一见到孟婴宁,少年就蹦了起来。
他匆忙朝着孟婴宁跑来。
“师姐,你醒了?”
然后又压低声音说:“那个怀着坏种的有缘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