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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 2025-02-20 11:24:23
一喜她早就让春迟暗中备好了更多的证据,只要坐实宋凝通奸,证据摆在眼前,到时候看她还能怎么办!
“来人——”陆老夫人大声道。
宋凝继续幽幽道:“那么婆母的闺房,我是不是也可以派人去查?”
“放肆,你怎能如此不敬长辈!”陆老夫人闻言颤着声大怒。
宋凝淡声道:“婆母不敢吗?”
第3章 杀人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陆老夫人下意识反驳。
宋凝毫不客气:“我行得正坐得端,没什么不可见人之事,所以尽可让人查,婆母呢?若不是心中有鬼,婆母为什么不让我查?”
“宋凝!”陆老夫人十分生气,她是什么身份?哪里轮得到一个儿媳妇在这里咄咄逼人?
“我是你婆母,是尊长,世上哪有像你这样不敬长辈的儿媳?”
宋凝言语陡然尖锐:“原来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理亏,所以只能用尊长二字来逼我退让,不敢让我查证一番,以证清白。”
宋凝改口喊她老夫人,这是显而易见的记了仇,当着下人的面也不愿维持与她之间的体面。
陆老夫人完全没想到宋凝做得这么绝,她以前分明是很容易拿捏的,也绝不敢得罪自己。
她瞪着宋凝,一言不发。
她没有理亏,但确实不敢。
她与儿子陆瑾之的往来书信,都放在她屋子的暗格里。
要是被人翻出来,得知陆瑾之在边关有妻有子,她该如何跟宋家交代都是小事。
更重要的是,让别人得知陆瑾之还活着,他们陆家就是欺君之罪。
她不敢让任何人去搜她的屋子。
可这些看在众人眼中,都是她心虚的证明。
很多下人表面不说,内心已经认定,年过四十的老夫人,早就跟年过六十的赵管家勾搭到了一起。
陆老夫人闭上眼睛,她只是想借此抓到宋凝的把柄,逼她交出嫁妆,好让陆瑾之回来之后活得肆意些,可事情闹成这样,今天再想诬陷宋凝,已经绝无可能了。
“一个婢女,挑拨我们婆媳关系,竟然闹得举家不得安宁,”再睁开眼时,陆老夫人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春迟,“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?”
春迟身子一软,瘫在地上:“奴婢没有……”
她不明白,为什么陆老夫人不让人去她房里查,为什么宋凝一咄咄逼人,她就退让了,难道陆老夫人真的跟人有私吗?
陆老夫人改了说辞,宋凝也乐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。
周围人也都听出来,老夫人这是要息事宁人了。
陆尘若有所思的看向宋凝。
“你没有什么?你没有在我面前诬告老夫人,还是没有在老夫人面前诬告我?”宋凝望向春迟,声音不怒自威。
春迟呆呆愣住,她对宋凝的性格再了解不过,她最是乖巧听话,如今怎么变得撒起谎来毫不眨眼。
她不是宋凝身边最受宠的婢女,眼看着和她一同入府的秋棠越来越得重用,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。
她确实做事不当心,这个月打碎了不少花瓶,可那才几两银子,夫人居然就关了她一天紧闭,要是换了秋棠,夫人才舍不得吧?
于是当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拿着银子来找她,许诺她只要事情一成,就将她升为自己院里的一等婢女,以后她出嫁时也会按照府中小姐的规格给她备一份嫁妆时,她便生出了贪心。
原以为宋凝会被抓奸在床,有口难辩,谁知道宋凝居然张口就是一招反诬陷,她怎么会变成这样?
春迟抬眼,触到宋凝的目光,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绝望来,宛如冬日被浇下一盆冰水。
宋凝又看向陆老夫人:“看来老夫人现在是肯相信我了,那我的卧房,老夫人可还要派人查吗?”
陆老夫人脸上火辣辣的,勉强笑道:“是婆母识人不明,害得你平白无故受此冤屈,崔妈妈,还不快给凝儿撑伞?”
崔妈妈是陆老夫人身边的老人,闻言立刻将自己手中的伞撑开,就要给宋凝遮在头顶。
“如此细雨,用不着。”宋凝随手将那把伞推开,半点面子都没给她,崔妈妈的赔笑僵在脸上。
陆老夫人也略有些尴尬,回头冷声道:“还不把这个祸乱宅院的丫头拖下去杖杀?”
春迟双眼一瞪,下意识朝宋凝求救:“夫人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宋凝冷眼看着她,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心软,这个时候,比起老夫人,跟自己求助获救的可能性大些。
可怜她上辈子处处宽宥待人,竟养出这些白眼狼来。
“我的婢女,就交给我来处置吧。”眼看春迟要被拖走,宋凝扬声道。
“老夫人。”崔嬷嬷下意识握了握陆老夫人的胳膊,让春迟回去,要是把她们供出去可怎么办?
陆老夫人却无奈垂眸,要是宋凝非要留下春迟,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以后再找机会除去了。
宋凝将春迟从地上扶起来,春迟急得眼泪直流:“奴婢真的知道错了,求大夫人留奴婢一条性命,以后奴婢一定肝脑涂地,报答大夫人。”
宋凝目光微抬,落在春迟发间的银簪上。
陆尘不由摇头,纵然有几分小聪明,她却还是太心软。
但下一刻,那支发簪已经刺入春迟脖颈间,一串血珠划过半空。
众人惊呼一声,春迟也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,缓缓倒在地上。
陆老夫人被吓了一跳,其他人也被吓到,纷纷后退一步。
大夫人一向和顺,连打骂下人都很少有过,如今对她自己的贴身奴婢,说杀就给杀了。
宋凝随手将银簪扔到她身上,拿出帕子擦干净手,冷漠抬眼扫向众人:“诬陷老夫人,致使家宅不安,就是这样的下场,你们可看到了?”
第4章 盟友
“来人,快把春迟的尸身拖出去,别污了老夫人的眼睛!”
崔妈妈惊骇大喊,吓呆了的护院们纷纷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的把春迟拖走,地上的血迹随着雨水冲刷,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闪电就在此刻亮起,照得整个院子如同白昼,照出宋凝那张惨白可怖的脸。
“至于赵管家……”宋凝缓缓开口。
咔嚓一声炸雷,赵管家浑身一颤,吓得匆忙跪在地上:“老奴是冤枉的,老奴从未与人有过任何私情,请大夫人明察!”
春迟的死状近在眼前,赵管家已经被吓惨了。
“事关婆母,还是交给婆母处置吧。”宋凝回头望向陆老夫人,嘴角弯起,又恢复了一派柔顺平和的模样。
但事到如今,谁还会相信她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?
陆老夫人被宋凝前后的变化惊得说不出话来,当众杀人带给她的冲击感还没有平复,一时竟什么话也没说出来。
“若是没事,我就先回去了,婆母处置完赵管家,早些休息。”宋凝语调淡然,好像刚才杀人的不是她一样。
宋凝转身走了半步,又回头,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定定看向陆尘:“对了,三弟无端被牵连,婆母也该有所补偿才对,自今日起,三公子的院子每月添月例银子十两,婆母觉得如何?”
陆尘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
陆宅庭院深深,从前谢家没出事的时候,陆老夫人就总是苛待他,明面上他是陆家的三少爷,实则他的月例银子都被陆老夫人克扣。
雕窠岭一战后,陆老夫人更是明目张胆,连饭食衣物都开始短缺他的。
可说到底,宋凝才是陆家的当家主母。
这些事情,宋凝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默认?
她现在给自己添月例,又是为了什么?卖自己一个好吗?作为盟友的投名状?
“这怎么行?”陆老夫人尖叫起来,比起宋凝,她更不愿意看到陆尘这个庶子好过。
当初这庶子的母亲仗着谢家撑腰,无视她作为主母的权威,将她压迫得几乎毫无喘息之力,现在要陆尘顺风顺水,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!
“他不过是一个庶子,按照规矩……”
“确实不行,”宋凝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,“谢姨娘去得早,三弟又是庶子,这些年在府中并不好过。”
“往日夫君在时,曾对我说过,他就这么一个弟弟,要我务必照顾好他,可惜我这些年……”
宋凝垂下眼眸,这些年,她的所有心思都在陆瑾之和陆老夫人母女身上,从未关注过陆尘,是她的不是。
“是我愧对夫君,”宋凝说着,眼中隐约含泪,音调也软了下来,“若是夫君泉下有知,一定会叫我给三弟添五十两,一百两……”
她这番话说得极为自责,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下人们都看着有些动容。
大夫人满心满眼都是大公子,怎么可能与人通奸呢?
“你与瑾之成婚当晚,他便接了圣旨离京,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?”陆老夫人忍不住黑了脸。
她们母子连心,陆瑾之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。
“当然是出征之前啊,”宋凝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,她看着老夫人,字字清晰,佯装诧异,“难道在婆母眼里,夫君是那种打压庶出的人吗?”
陆老夫人一噎,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,半晌才道:“我儿承孔孟之道,兄友弟恭,当然不会打压